五次Jim和Spock被当成情侣，一次他们没有
五次Jim和Spock被当成情侣，一次他们没有
BY 花糕
Spock/James T. Kirk
Summary：当局者迷，旁观者清，此理放之四海而皆准。
1.
瓦肯人对茶情有独钟，这和他们的气质倒很符合。Jim想让他试一试用机器煮出来的咖啡（他一向难以接受复制机做出的咖啡，大约是缺少醇香的粉末和水搅和在一起的感觉），尽管如此，Spock对一杯深棕色的液体没有任何好感。
“你是压根就不喜欢咖啡，还是对我的手艺有意见？”Jim第48次表示出希望Spock品尝自己亲手泡的咖啡，如先前的47次一样被拒绝。
Spock坐在饭桌的一边，人类放下马克杯时溅出了几滴水，似乎连圆圆的水珠都包含对方溢出的怒气。Spock十分冷静地看了眼Jim，等客厅里电视上播完甜品的广告后，他才开了口。
“我无意表达对你技术的质疑，事实上，我有难言的顾虑。”他咬住舌尖，将尾音收住。Jim在他说这短短一句话的时间里，表情丰富得令他咂舌。
Jim缄默几秒，他的声音和广告的重叠在一起，但Spock仍然捕捉到每一个音节，还有每一种情绪，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我没放巧克力粉。”
俗话说，一朝被蛇咬，十年怕井绳。
Jim有一股在Spock身上恶作剧的劲头，不知是因为在某些方面瓦肯人与人类相比的迥异，还是Spock的性格使然。他确实想一睹严肃和滑稽揉杂一团是什么样的，偶尔的小玩笑无伤大雅，可Jim处在兴头上时有点过分了。
既然如此，不提也罢。
“是Uhura告诉我的，我没想跟你上床。”Jim轻声说道，他注意到Spock因为那个词浑身僵硬，仿佛它能将各种不太雅观的联想连成一个碳环，“我以为你顶多像醉酒一样，当然，我没料到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，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，Jim。”
金发人类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缓缓吐出，他的嘴角弯起愉悦又狡黠的弧度，“我很感激，所以……”
Spock不得不跟Jim一同去离公寓两个街区的咖啡厅，他们驾驶悬浮车去，路程算不上远。但Spock还是略带怨意，他坐在副驾驶上，不时侧头瞅着Jim，欲言又止。
下午时分的旧金山像昏昏欲睡的老人家，林立的高楼驼着背，影子却被阳光拉得很长。一个个强行插入这座城市的玻璃方块被磨去棱角，在橙色的渲染下柔软了许多。
Jim没有开自动驾驶，在褪去科技化的老街区里穿行，需要投入身心去品味它的独到之处。破天荒地，Spock没有出声提醒Jim开车的时候要专心致志，而不是一手打方向盘，一手调节广播的按钮。
“早上来这里，会有不少卖早餐的摊位。那儿的咖啡都很廉价，配一份三明治，是再简约不过的一顿饭。”
Spock不置可否地一挑眉毛，他将视线投向窗外，现在看不到上班高峰期的景象，只有零星的咖啡厅被其他商店挤在夹缝中，“很遗憾，我没有机会体验一下。”
Jim突然笑起来，浑然不顾Spock疑惑不解的目光，“这么说，你现在想尝尝咖啡了？”
Spock盯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，直到Jim感觉脸颊上传来本不存在的刺痛感，后者才收敛了笑意。
“开玩笑的，我可不敢惹你。”
Jim停下车，他对着车内的后视镜理了理头发，转过头发现Spock无动于衷，便向他招招手，“嘿，我们到了，走吧。”
那时Spock还穿着瓦肯人标志性的长袍，像潜入克林贡基地似的，警惕又紧张地跟在Jim身后。
这家咖啡厅不大，它的门面相当小，有点类似二手杂货铺。橱窗上贴着招牌咖啡的宣传，但从它的纸质和颜色来看，都是几年前的旧东西了。它旁边的店铺是定制西装的，以及一个场地在地下的书城。咖啡店的存在怪异得令人耳目一新，这倒是它的优势。
Spock透过玻璃门就能看到悬在半空中的菜单，几款加巧克力粉或者巧克力球的饮品让他皱起眉头，而Jim正拉着他，兴致盎然地询问点哪一种。
“摩卡奇诺？噢，它里面加了巧克力。那就康宝蓝吧，一杯康宝蓝，名字是James。”
站在收银台后面的是一位英国姑娘，她的英音十分浓重。她有些困倦地抬眼看了看Jim，又看了看他后面的Spock，“情侣套餐半价，您可以考虑再点一样。”
Jim刚想辩解他们不是情侣，这个瓦肯人也不想喝咖啡。出奇的是Spock没有做任何反驳，他背着双手，好像在研究菜单，又好像在悄悄瞥着Jim。
“爱尔兰咖啡，名字是Spock。谢谢。”
女孩愣住了，显得手足无措，“S——”
他微微一笑，在Spock拼出自己名字前抢先说道，“没事，那就写Pointy吧。”
2.
进取号开始她的五年任务时，舰员们就应该很清楚地认识到，他们和陆地没有多少次亲密接触了。这里指的是，那些已知星球上可以踩得安心的陆地。
他们为数不多的离舰假期是最适合放松的时间，尽管那几天大家除了看一场电影或者喝一杯小酒，就是在酒店里度过其余的时光。这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他们比在舰上更舒服。
拥有一个完美假日的前提是，预定一家完美的酒店。
“所以，其他人都是双人房，但是你给我和Spock定了蜜月房？”幸运女神偏爱Jim，但不是所有时间她都在天秤的一边加重。
Scott一时语塞，他努力张了两次口，都没说出话来。
Jim五味杂陈地叹了一声，在尴尬之余他为Spock的不在场感到如释重负。进取号上的舰员有职位高低之别，但鉴于他们的幸苦工作，他们有理由享有同等的待遇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，Jim和Spock也是这样，毫不例外。
“我们舰上没有情侣吗？”
“呃，不，他们觉得，住蜜月房显得太特殊了。”Scott垫了垫脚，用打节拍的方式掩盖自己的揣揣不安。
“这个解释我能理解，但为什么是我和Spock，不是我和Bones？”Jim的语气上扬了，带着满腹疑问，也带着满腔抱怨。
Scott再一次被舰长抛出的问题难住了，他支支吾吾了几句，他一慌张起来口音愈发不准，“大家和长官住一个方间，会很不自在的。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？”
“您和Mr.Spock看起来就是天生一对，连前台的服务员也这摸说。”
“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，Scotty。”Jim无奈地伸手拍了拍Scott的肩膀，拉着自己的行李往电梯的方向走去。
Spock在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，大为惊讶——他的眉毛像羽毛一样向上飘，直直窜进他的刘海里。不过他不像Jim，Spock只是沉默地点点头，去房间与Jim汇合。
他乘电梯到指定楼层时，Jim已经拿着房卡在开门了。他们的房间位于酒店的最高层，从落地窗向下看去，能看到泳池和花园。
千万不要忽略了，作为整层唯一一间房，蜜月房这个名字当之无愧。
Jim在转动把手前停顿了一瞬，在把沉重的门推到门碰后，他先迈出一步，借助走廊的暖黄色灯光，他貌似不仅踩到了毛茸茸的地毯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。
Spock弯下身，将行李箱的拉杆收回去，提起它进了房间。
“玫瑰花瓣，他们到底在想什么。”Jim嘟囔着，学Spock也把箱子拎起来。
连床上都有玫瑰花瓣。
“你应该不会想睡在这上面吧。”Jim拂去床单上的一部分花瓣，它们悠悠落到地板，不发出一点声响。
“我没有这个想法。”Spock帮Jim扫去另半边的碎屑，其中还夹杂着叶片。
“等一下，别碰那个心形的木盒。”
床的正中央还有一个爱心形状的木盒，这是他们都不曾料到的。
“别打开它，Spock。”
Spock在打开一条缝后迅速盖上，Jim看着他渐渐变绿的脸庞，不知道该回答什么。
“尽管我们用不着它，但这是蜜月房，它的存在合情合理。”
3.
“你还没有结婚吗，Mr.Spock？”
瓦肯人捏着杯子的手骤然收紧，他没法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，Sherriff中将只是纯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。
“没有，但我已有未婚妻。”他撒了谎，但他不过是想摆脱Sherriff的追问，这是属于隐私范畴，Spock完全没有向他透露实情的必要。
Sherriff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，“你的未婚妻怎么样？”
“‘怎么样’是一个笼统的概念，您所指哪一方面？”
“长相？年龄？种族？你别误会，我没有恶意。”
Spock放眼望去舰队高层宴会的现场，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，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凭空塑造形象。
“眼睛很漂亮，头发是金棕色的。”
这句话又轻又快，Sherriff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Spock开始谈起他的未婚妻。
再用汪洋的蔚蓝来形容那双眼眸，未免落了俗套；而且大概不会有人把它和安多利人的皮肤作比较，那有点倒胃口。
“是人类吗？”
Spock迟疑了一下，然后点点头，“蓝色的双眼在瓦肯人中不多见，如果你对天空的颜色有印象，那么它们接近于云雾散去、无一点杂质的时候。”
仿佛清澈的湖水倒映着的碧蓝天空，两者交融一体，这就是他真正想要描述的颜色。但Spock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，因为此时此刻拥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的人就在这里。
“很高兴见到你，Sherriff中将。”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让Spock猛地转过头，他的舰长不知何时走到他旁边。人类诙谐地眨眨眼，脸上的笑纹变得明显。
“我也是，Kirk舰长。我在之前就听到过有关你的事迹，我很欣慰星际舰队人才辈出，后生可畏啊。”Sherriff握住Jim伸出的手晃了两下，然后看向Spock，“你的大副都有未婚妻了，你这回落在他后头了。”
Jim像看未知物种一样打量着Sherriff，Spock差强人意的眼神示意没能成功地传达到Jim那儿。
“未婚妻……”
“Spock大副的未婚妻，还是一名人类。我想那名人类一定有很特殊的地方吸引到他了，因为据我接触过的瓦肯人来看，他们对于人类的感情用事、不合逻辑感到无奈、厌烦。”Sherriff像是为了得到肯定似的，转头看了看Spock，短胖的手指在虚空中一点，“噢，你一定都知道了，你们是形影不离的好拍档，对吧？”
“噢，我还没见过。”Jim干笑了两声，趁Sherriff不注意，捣了捣Spock的手臂，“什么未婚妻，你在跟他瞎扯什么？”
“继续吧，你刚才说到哪儿了，Spock大副？”
“我想您有见到过我的未婚妻，在星际舰队。”
Jim露出惊愕的表情，而Sherriff看起来大为振奋。
“那让我好好想一想，我见过的金发美人不算多——在舰队任职的。”
Jim压抑着情绪，“什么未婚妻，你从来没跟我说过？”
“我试图摆脱他——摆脱这个话题，可惜……”
Sherriff神情古怪地走上前，他喝了一口香槟，但很不幸地被呛到了，Jim眼疾手快地递过去一张纸巾，“谢谢。还有，Spock大副，你确定你刚才不是在描述Kirk舰长吗？”
他摇了摇头。
“噢，没问题。不过，我在之前也听到了不少你们之间的传闻，或许是它们给我造成了什么误解。”
4.
进取号被一个人类在21世纪发射出去的航天探测器、一个在茫茫宇宙中漂泊无定的机器绊住脚了，它还有像个老年人一样唠唠叨叨的毛病，精神错乱得厉害，把自己当作杀虫剂般消灭所有害虫。它有鸿鹄之志，却只是燕雀之身，让人感觉可笑又忌惮。
“它是21世纪发射到太空的探测器，创造者是Jackson Roykirk。它把你误认作Roykirk了，所以才会称你为the Creator。”等Scott将Nomad*引到空出的会议室隔离时，Spock才压低嗓音对Jim解释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我想现在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实情，Scott会设法研究他的内部构造，查明他智慧的来源。”Jim警觉地回身看了眼Nomad离开的地方，然后转回来继续说，“我不明白，他既然有‘消除任何错误’的观念，怎么还会把人认错。”
话说回来，本身产生“消除任何错误”想法的人，或者机器人，不是天才就是疯子。显而易见，Nomad属于后者。
Spock沉默地摇了摇头，他拿起自己的PADD向涡轮电梯走去，Jim脸色沉重地跟在他后面，“我准备去会议室，看一下Mr.Scott的研究进展。”
意外发生得让所有人猝不及防，Nomad以“消除错误”为由杀死了Scott。
“我要把这个白痴东西扔出星舰。”Jim瞪着软倒在地板上毫无生气的Scott，再抬头看着Nomad的时候，那副样子就好像要把它打成一堆破铜烂铁。他就是这么打算的，如果Nomad还来那套不和伦理的说辞，Jim一定、必须把它从垃圾排放口喷出去。
发现the Creator盛怒的情形，Nomad突然开口了，“the Creator没有消除错误的意愿吗？”
“我他妈一点都不想，你把我的舰员杀死了，他不是‘错误’，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——噢，你没有眼睛。”
“如果the Creator不愿意，我将复活这个样品。”Nomad平板机械的声音唤回Jim的理智。
Jim上前一步的动作被Spock拦住了，Spock凑近Jim耳边低声道，“它是个有逻辑的智慧体，我推测有83.76%的概率，它被另一种生命体入侵系统中枢。”
“我将执行恢复此样品生命的程序。”
“我不允许你再随意处理所谓的‘错误’，如果你判断‘错误’出现问题，我们会采取相应措施限制你的行为。”Spock通过通讯仪呼叫医疗港工作人员过来将Scott带走。
Nomad发出嗞嗞的声音，在地面上滑过，“这个样品的说法符合逻辑。”
Jim没好气地哼哼两声，这东西要是真把Scott整没命了，它就不会在这里自以为是地大声嚷嚷，“这倒有点像我养了个儿子。”
“the Creator，我该如何称呼这个样品。”
“你要想叫他爸爸我没意见。”
Nomad似乎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，然后它开口差点让Jim一个趔趄坐在地上，“按照这个逻辑来说，你作为the Creator，我该称呼你为‘母亲’。”
Spock抬了抬眉毛，平时冷静的瓦肯人难得露出想笑、却又觉得当下笑出来有失礼仪的表情。他偏头去看自己的舰长，后者的脖子根都是红色的。
“我收回刚才的话。好了，现在，Nomad，你待在这里，不要随便清除错误，也不要说奇怪的话。”
Nomad的身子像长了脚的音箱，中间还开着洞，它呼噜呼噜地乱响一阵，然后表示同意。
“还有你，我知道你在憋笑，Spock。”Jim转过来时，Spock发觉他的满脸通红。瓦肯人不打算惹又羞又怒的舰长，他善解人意地点点头。
“事实上，Jim，它没有再乱讲话。”Spock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说道，他等门完全闭合后追上Jim，“我明确地记着你刚才说，这像是你养了个儿子。”
“好了，Spock，我知道！”
5.
“你一定要让我给你占卜，先生。”
Jim遇上了一个揪着他不放的占卜师，对方扬言如果Jim拒绝她，就要受到诅咒。他翻了个白眼，准确地说，是对着Spock翻的。
“你很不满，你在压抑愤怒。”Spock沉闷地说道。他们跟着念念有词、天花乱坠解释邪门的事件的女巫，穿过阴暗潮湿的巷子，这里是犯罪高发地带，聚集着不法分子，也有迷信落后的炼金术师和巫师。
“我为什么要高兴？她说免费给我占卜，我有什么理由信她？她说不定是奴隶贩子，我们之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了，Spock。”Jim和Spock说话时没注意到低矮的门框，额头直接磕上坚硬的木头，他痛得哀嚎一声，引来占卜师的注意。
她身上披着破破烂烂的布，颜色五彩斑斓，但都已淡去原本的色彩；她的耳垂被巨大的耳坠拉长，有点恐怖也有点恶心；裹住长发的头巾散发出腐朽的臭味，Jim在她凑到跟前时干呕了一下。
“坐下来，对，坐在这个水晶球前面。”占卜师戏剧性地说道，她动作利索地在Spock和Jim周身喷了非常多香水——可能是香水吧，那些瓶瓶罐罐里的液体都不怎么正常。
“恕我直言，人类的占卜预言有92.54%的概率不会发生，我们无法相信你的占卜结果。”Spock也坐下来，他和Jim对视了一下，就听到占卜师咯咯大笑起来。
他们都看不懂水晶球的奥秘，占卜师瞪大她那双浑浊、像玻璃球一样的眼睛，接着手指一抬，对着Jim。后者惊得向后仰，又长又脏的指甲眼看戳到他脸上，“你即将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伴侣，男孩。水晶球里的浓雾变化多端……那是一个外星种族，你的伴侣不会是人类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跟很多外星人上过床，这不重要。”
“黑色头发……眼睛也是深色的……那是一个性格与人类大相径庭的种族……”
Jim烦躁地扶住额头，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“你们是情侣吗？”
Spock正在观察架子上的各种液体，他收回手时差点碰倒其中一个泡着安多利触角的瓶子，“你的判断有误。”
“天哪，我们究竟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？还有，你说的都是胡话，我现在要走了，然后走之前我会对得起我的良心给你拨信用点。”Jim怒气冲冲地站起身，他推了下Spock的后背，“走吧，Spock。”
“我的判断从没出错，不能以貌取人。如果我的结论现在是错误的……那么以后，你们以后会知道……”
可惜这句话没能被巴不得赶紧离开的Jim和Spock听到，他们不过把这次经历当作一天当中不愉快的小插曲。
+1
“您好，Sarek大使。”
这是Jim在新瓦肯建成后第一次登陆，他借假期的时间和Spock一同前往。按照McCoy的话来说，就是迟早要见父母的。
Spock的父亲是传统的瓦肯人，他比自己的儿子更加严肃高傲。当他看到站在Spock身旁的Jim后，只是自矜地颔首回应，“你好，James T. Kirk。”
Amanda去世以后，Sarek没有再寻找下一位适合链接的人。尽管Amanda已是他第二任妻子，但他没有续弦的打算。瓦肯人忠诚于其伴侣，还有一个前提是，他们所珍爱的伴侣。
他在新瓦肯的家因为独居而空荡不已，Sarek和Spock都不是擅长说笑的人，三人处一室让氛围凝结起来。
将一潭死水激起水花的是Sarek。
“你在4.12天前与我通讯，阐明你有要事告诉我，你为何事而来？”
“有关我的伴侣选择，Sa-makh。”Spock立即说道，坐在他旁边的Jim看向他，眼里的情绪不可捉摸。
Sarek因Spock的回答扬起眉毛，他沉吟了片刻，“我曾经为你挑选T'Pring作为精神链接的对象，你拒绝了我，而事实证明你们在互相排斥链接。所以，这一次，你选择了哪一位瓦肯女人？她的家室情况如何？”
Spock默不作声，Jim咽下第一口瓦肯浓茶后，有些局促地回道，“如您所见，是我，并非智慧通明家世显赫的瓦肯人。”
“我没有在开玩笑，Kirk舰长。”Sarek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，他的背挺得更直，以一种敌对的姿态面对Jim。
“Sa-makh，Jim没有欺骗您的意思。他的确是我的伴侣，我们在3.7个月前建立纽带。”Spock补充道，他将手伸向身后，在Jim的大腿上轻轻安抚着。几秒过去，他感受到Jim的肌肉渐渐放松了，呼吸频率恢复正常。
“你为什么没有及时告诉我，你们的链接是如何生成的？”Sarek竖起的尖刺收回去，他缓和了语气，向Spock发问。
“是Spock提出的，我同意了。”
Sarek看样子松了一口气，他的视线转向窗外，为新瓦肯带来无尽光明和温暖的恒星快要落下了，新瓦肯的夜幕即将降临。老人端详两个年轻人一番，接着站起来，“我的担心是链接是无意中生成的，我不希望你们是被迫链接。Spock，正如我和你母亲的结合一样，我们是自愿的，无关其他。”
“谢谢您的认可，Sa-makh。”Spock低声说道。
“谢谢您，Sarek大使。”
老人点点头，然后去厨房准备晚餐，Sarek留他们在新瓦肯住下一段时间，他一人孤独的时日实在是太久了。年轻人总是朝气蓬勃的，他需要吸取一点这样的活力。
Jim看着Sarek走进厨房，转头对Spock咧开一个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容，顺便帮Spock整了整有点凌乱的衣领，“我以为你父亲能一眼看出我们的关系。”
“我亦如此。值得高兴的是，我的父亲最终接受了我们。”Spock握住Jim的手腕，轻柔地摩挲，“我能拥有你是此生莫大的幸运。”
“当然，你于我而言也是。”
END
*Nomad：流浪者号。来自Star Trek:The Original Series Season 2 Episode 3 "The Changeling"
ps.开了提问箱，欢迎提问。下一周预告，少狼AU，双alpha头狼，或alpha头狼/beta狼，标题待定。
